Saturday, July 01, 2006

不要錯放了幸福溫暖的手

不要錯放了幸福溫暖的手,
往往許多人在抉擇伴侶時,容易東想西想,
不知所措,就是因為害怕一時做錯決定,看錯人,造成終生的遺憾。

諾 貝爾文學獎得主蕭伯納說:「此時此刻在地球上,約有兩萬個人適合當你的人生伴侶,就看你先遇到哪一個,如果在第二個理想伴侶出現之前,你已經跟前一個人發 展出相知相惜、互相信賴的深層關係,那後者就會變成你的好朋友,但是若你跟前一個人沒有培養出深層關係,感情就容易動搖、變心,直到你與這些理想伴侶候選 人的其中一位擁有穩固的深情,才是幸福的開始,漂泊的結束。

愛 上一個人不需要靠努力,只需要靠「際遇」,是上天的安排,但是 「持續地愛一個人」就要靠「努力」,在愛情的經營中,順暢運轉的要素就是溝通、體諒、包容與自制 (面臨誘惑有所自制 )。有許多人總是被 「際遇」所迷惑與苦惱,意念不停、欲念不斷、爭逐不散,而忘了培養經營感情的能力才是幸福的關鍵。

所以不要去追問到底誰才是我的 Mr. Right,而是要問說在眼前的伴侶關係中,我能努力到什麼程度、成長到什么程度,若沒有培養出經營幸福的能力,就算真的 Mr.Right出現在你身邊,幸福依然會錯過的,而活在猶疑與遺憾當中,這不就是許多「愛情虛無症」的遭遇與心態嗎?

若你此刻已有一位長久相伴的伴侶,不要再隨便三心二意地猶疑了,我們往往不易察覺感情中的一個陷阱,就是「近親生慢侮」,也就是經濟學中的鐵律「邊際效益遞減法則」,跟你在一起越久的人,就越容易麻木與忽視,而新鮮的「際遇」總是那麼動人可愛。

在感情對待中,難免有摩擦與無心的傷害,而且論得罪自己的次數累加起來最多的人,當然是跟我們在一起最久、最親近的人。而新歡呢,又還沒開始有得罪你的機會,再加上他的刻意討好,所以新歡怎麼看怎麼可愛,舊愛怎麼看怎麼討厭。

但別忘了,新歡身上總是有不確定的未知數,舊愛身上就是有難得的熟悉感、確定感、信賴感。千萬不要隨便在偶然的「際遇」中迷失了自己,錯放了幸福溫暖的手

所以蕭伯納的話,是要提醒情人不要太鑽牛角尖於尋覓那唯一,應該把精神用在學會經營幸福的能力上,同時也提醒我們「溺水三千隻取一瓢飲」若有幸遇到了難得的伴侶,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,因為我們永遠不知道一生何時會遇到兩萬個其中的幾個 ,所以要知福惜福 、活在當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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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色人形

那時我在鄉下醫院當化驗員,一天到倉庫去,想領一塊新油布。管庫的老大媽,把倉庫翻了個底朝天,然後對我說:「你要的那種油布多年沒人用了,庫裡已無存貨」。

我失望地往外走,突然在舊物品當中,發現了一塊油布。它折疊得四四方方,從翹起的邊緣處,可以看到一角豆青色的布面。

我驚喜地說:「這塊油布正合適,就給我吧」。老大媽毫不遲疑地說:「那可不行」。我說:「是不是有人在我之前就預定了它?」

她好像陷入了回憶,有些恍惚地說:「那倒也不是....我沒想到把它給翻出來了....當時我把它刷了,很難刷淨....」

我打斷她說:「就是有人用過也不要緊,反正我是用它鋪工作台,只要油布沒有窟窿就行」。她說:「小姑娘妳不要急。要是妳聽完了我給妳講的這塊油布的故事,妳還要用它去鋪桌子,我就把它送給妳」。

「我那時和妳現在的年紀差不多,在病房當護士,人人都誇我態度好技 術高。有一天,來了兩個重度燒傷的病人,一男一女。後來才知道他們是一對戀人,正確地說是新婚夫婦。他們相好了許多年,吃了很多苦,好不容易才盼到大喜的 日子。沒想到婚禮的當夜,一個惡人點燃了他家的房檐,火光熊熊啊,把他們倆都燒得像焦炭一樣。我被派去護理他們,一間病房,兩張病床,這邊躺著男人,那邊 躺著女人。他們渾身漆黑,大量地滲液,好像血都被火焰烤成了水。

醫生只好將他們全身赤裸,抹上厚厚的紫草油,這是當時我們這兒治燒傷最好的辦法。可水珠還是不斷地外滲,剛換上的布單幾分鐘就濕透。搬動他們焦黑的身子換床單,病人太痛苦 了。醫生不得不決定鋪上油布。我不斷地用棉花把布上的紫色汁液吸走,盡量保持他們身下乾燥。

別的護士說:『妳可真倒楣;護理這樣的病人,吃苦受累還是小 事,他們在深夜呻吟起來,像從煙囪中發出哭泣,多恐怖!』我說:『他們紫黑色的身體,我已經看習慣了。再說他們從不呻吟。』別人驚訝地說:『這麼危重的病 情不呻吟,一定是他們的聲帶燒糊了。』我氣憤地反駁說:『他們的聲帶彷彿被上帝吻過,一點都沒有灼傷。』別人不服,說:『既然不呻吟,妳怎麼知道他們的嗓 子沒傷?』我說:『他們唱歌啊!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他們會給對方唱我們聽不懂的歌。』

有一天半夜,男人的身體滲水特別多,都快漂浮起來了。我給他換了一 塊 新的油布,喏~就是妳剛才看到的這塊。無論我多麼輕柔,他還是發出了一聲低沈的呻吟。換完油布後,男人不作聲了。女人嘆息著問,他是不是昏過去了?我說, 是的。女人也呻吟了一聲說:『我們的脖子硬得像水泥管,轉不了頭。雖說床離得這麼近,我也看不見他什麼時候睡著什麼時候醒。為了怕對方難過,我們從不呻 吟。現在,他呻吟了,說明我們就要死了。我很感謝您。我沒有別的要求,只請妳把我抱到他的床上去,我要和他在一起。』女人的聲音真是極其好聽,好像在天上 吹響的笛子。我說,不行。病床那麼窄,那能睡下兩個人?她微笑著說,我們都燒焦了,佔不了那麼大的地方。我輕輕地托起紫色的女人,她輕得像一片灰 燼.........」

老大媽說:「我的故事講完了。妳要看看這塊油布嗎?」我小心翼翼地揭開油布,彷彿鑑賞一枚巨大的紀念郵票。由於年代久遠,布面微微有些粘連,但我還是完整地攤開了它。在那塊潔淨的豆青色油布中央,有兩個緊緊偎依在一起的淡紫色人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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